除了我们都是平等的之外,没有一个同质的人类社会可以横跨整个世界。所以当扎克伯格谈到Facebook的“全球社区”时,实际上相当于什么也没说。(至少除非他的愿望确实是博格式的对其他文化的吸收,但这样的抵制是无效的,加州化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肯定不希望这样。虽然Facebook的Free Basics被指控相当于数字殖民主义。)
扎克伯格似乎已经几乎意识到了隐藏在他“全球”努力核心内部的矛盾。这就是为什么他建议成立“Facebook最高法院”,试图重新启动令人遗憾的不合适的治理结构。
但是,关于“面向社区的治理”的说法既没有得到证实,也没有正式形成一个有形的结构改革计划。
虽然Facebook最高法院的概念,更像是扎克伯格的幻想,但也在事实上表明他知道Facebook存在这一问题。反过来,这也表明Facebook商业模式的扩展已经达到了限制边缘。
又或者说:欢迎来到1200亿美元的市值上线黑洞。
“我只是不清楚,坐在加州办公室里的我们是否最适合决定对世界各地的人应该采取什么政策,”扎克伯格在今年早些时候说道。对于西方世界受过良好教育的公众人士来说,这无疑是最明显的暗示了。
“我一直在努力思考,”他继续他的精神探索。“你如何能够建立一个更民主或更面向社区的过程,来反映全世界人民的价值观?”
嗯,Mark,有一个想法你可以考虑一下:Facebook的问题是它的巨大规模。
那么,为什么不把这个平台分割成针对特定市场的业务呢,让这些业务可以自由做出自己的决定,并让他们发展自己不同的企业文化。最重要的是,让他们能够对当地社区的需求保持敏感的业务意识,并且能够为他们提供相应的服务。
想象一下Facebook品牌是一种松散的“特许经营”,每个小Facebook都可以自由地智能调整菜单以适应当地口味。这些“内容餐馆”中的每一家都以其房地产内部为荣,敬业的经理可以让人们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当然,也需要一些核心原则。所有小Facebook都必须保护的一套民主和公民价值观——抵制国家或协调一致的外部力量企图恶意劫持和破坏言论。
但是,切换到当前的现实——一个庞大的平台,附属于一个相对较小的商业运营——扎克伯格现在正在面临的事情很可能会不复存在,人类所面临的多项棘手挑战被削减到更易于管理的规模。并非Facebook上的每一次内容判断都需要在全球范围内推广。
多个资源丰富的针对特定市场的Facebook在当地配备了人员,以便他们能够主动发现问题并管理社区,这根本不是同一项业务。Facebook将成为一个生物多样性更强的生态系统——由相互联系但有所不同的社区组成——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根据不同的市场,增加有所不同的非核心的额外功能。
显然,这必须有基本的核心社交功能互操作性——这样不同Facebook的个人用户仍然可以连接和交流。但是除了一些相互交互之外,为什么还要要求每个人的Facebook体验完全相同?
虽然Facebook的谈话似乎只有一套社区标准,但现实更加模糊。例如,在德国这样的市场中,它对内容控制应用了更严格的仇恨言论规则。这些例外也不会消失;随着越来越多的立法者意识到平台带来的挑战,很明显Facebook将会面临更多的要求来监管平台上的内容。
所以,扎克伯格,为什么不积极参与更大程度的本地化进程,并利用由此积累的政治资本来投资捍卫平台的核心原则呢?
显然,这种方法不会在每个市场都奏效。但是允许内容更有差异,加上对市场情绪和反馈的更大敏感性,Facebook可能会定位于与民主国家合作,加强公民和文化价值观,而不是试图单方面将美国宪法强加在地球其他地方。
像现在这样的Facebook,虽然具有全球规模,但资源不足,无法实施自己的社区标准。它只有在收到重复投诉时才会这样做(即使这样,它也不会总是对这些投诉采取行动)。
或者当一个市场已经通过立法,强制执行罚款制度(英国议会委员会最近的一份报告,审视了社交媒体助长虚假信息的民主含义,指出Facebook监管员有六分之一现在在德国工作,并引用这一点作为“立法可行的实际证据”)。
因此,在它声称“建立全球社区”或者甚至有社区标准的说法中,都有非常明显的漏洞,因为它没有积极实施这些措施。那么,为什么不选择平台的完全碎片化呢?
如果Facebook真的希望一个社区原则成为它的原则,用一条规则来统治他们所有人,它应该发誓把生命放在数据之前。
支持民主价值观和公民标准的当地调整和文化敏感的Facebook,也应该有助于重新应对监管挑战。
这是社交媒体平台业务中最丑陋的一面。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小型企业接近所服务的社区,Facebook更有可能摆脱其内容问题,摆脱被动危机模式,摆脱堆积如山的问题。相反,它可以在社区情报先锋中占据一席之地,在病毒式传播、转移并造成更广泛的社会危害之前,它的员工可以根除破坏性的滥用行为。
随着时间的推移,适当的社区管理也可能鼓励建立一个更积极的分享环境——在这种环境中,张贴可恶的东西不会得到反馈循环的回报。当然不是算法上的,事实上也是如此。
作为一项额外措施,出售Facebook其他社交网络获得的一部分财务收益可以直接转给被任命为Chan Zuckerberg Foundation的独立受托人,用于旨在对抗社交媒体对信息准确性和真实性的侵蚀性影响的项目——比如资助批判性思维的学龄教育项目。
事实上,英国立法者已经呼吁为类似目的征收社交媒体税。
步骤3:打开黑匣子
在所有面向社区的Facebook之上,仍然有一个位于加州总部的Facebook董事会和Facebook执行团队,虽然在运营上获得了解放,但它仍将利用其核心技术并获得有限的公司控制权。因此,监管机构仍然需要了解Facebook的代码在做什么。
平台技术的算法问责制至关重要。监管者需要能够看到这些人工智能引擎生成的信息层次结构的输入,并将这些与输出进行比较。这意味着审计。因此,开放商业黑匣子——以及数据持有——以接受监管监督。
歧视在黑暗中更容易逃脱。但是大型平台保护了他们的商业知识产权不受公众的审查,只有当公众意识中出现破坏性影响时,用户才能够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
Facebook的辩护一直是说,面对俄罗斯支持的选举干预等恶意活动,它是无辜的。这并不是说要更加模糊和黑暗。如果你缺乏意识和洞察力,请寻求专家帮助Mark。
立法者还指责该公司蓄意阻挠调查诸如剑桥分析数据滥用、克里姆林宫支持的选举干预,或者外国资金如何流入其平台并影响英国脱欧公投等丑闻。
故意阻挠善意、民主思想的政治审讯真的不是一个可持续的策略。在道德上也是不可辩护的。
考虑到这些平台庞大的、能够改变社会的规模,政客们不会就那么放弃了。必须有标准来确保这些超级强大的信息发布系统不会有被玩耍、偏见或滥用。这些标准必须得到执行。还必须检查和核实执行情况。是的,还有更多的审计。
巨型平台也受益于基于其广阔的覆盖范围和数据拥有量的可自我维持的反馈回路,允许他们锁定并降低市场支配地位,例如,应用根据自己的用户数据或通过大量A/B测试训练的自学习算法,大规模优化UX设计,以最大限度地提高参与度并垄断注意力。
这种情况下的用户选择被彻底剥夺了,竞争不断被击退,甚至被排斥在外,而不需要如此容易地访问相当大的数据池。
如果大型平台通过运行比较测试来确定哪种组合产生最少的选择退出,从而优化了同意按钮的阶段和定位,那么要求用户“选择”是公平的还是正确的?人们受到尊重吗?或者,就像实验室里的老鼠一样?
将Facebook平台分成许多Facebook也可能是重新思考其数据垄断的机会。而且,其核心业务不应该对每个较小的特定市场Facebook产生的数据池拥有绝对的权利。
监管监督的一部分可能包括对Facebook母公司如何能够和不能使用集合数据持有量的问责制度。
如果Facebook的执行团队必须向相关的监管小组提出道德申请,以便每当母公司想要进入全球数据池或从特定区域的Facebook集群中获取数据时,请求并证明访问的正当性,那么这将如何改变领导团队的思维过程?
Facebook前首席安全官Alex Stamos在今年早些时候的内部备忘录中明确指出了当前高管团队“一切照旧”思维中存在的问题:“我们需要建立一种传达诚实和尊重的用户体验,而不是通过优化,让人们点击‘是’以给我们更多的访问权限。我们需要尽可能不收集数据,只有需要用它为人们服务,才要保留它。当存在明显的道德或人道主义问题时,我们需要愿意站在一边。我们需要公开、诚实和透明地面对挑战,以及我们正在做什么来解决这些挑战。”
向相关监管机构申请“全欧洲范围的数据,以便我们可以A/B测试用户同意流,从而让更多欧洲人打开面部识别”,似乎不太可能通过“生命高于数据”的社区标准测试。
而且,众所周知,被监视并知道它正在发生的事实的确有能力改变行为。毕竟,Facebook的平台是这方面的一个重要证明。
因此,Facebook非常缺乏的可能更多的是外部指导,而不是新的内部治理模式。需要一些外部观察者来监视它的内部监管者。
步骤4:让扎克伯格辞职
上市公司应该对其股东负责。由于马克·扎克伯格在Facebook上建立的股份结构,除了他自己,扎克伯格对任何人都不负责任。尽管Facebook经历了多年的丑闻,但他似乎从未有过解雇自己的冲动。
在最近一次接受Kara Swisher的播客采访中,当他提出个人责任的想法时,他曾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讽刺道:“你真的希望我现在就解雇自己吗?为了炒作新闻?”然后,他又回归正经:“我认为我们应该做对社区有利的事情。”
你知道吗,这个笑话完全正确:扎克伯格会终止自己职位的想法既可笑又滑稽。这是一个笑话。
这意味着Facebook的执行结构也是一个笑话,因为最高级别没有任何责任。除了马克个人的羞耻或同情门槛之外,这现在成为了一个全球性问题。
扎克伯格比世界上大多数当选的政治家拥有更大的权力。然而,他不能被踢出办公室,也不会在任何投票中失去首席执行官的席位。他是Facebook的常客,除非有字面上的刑事定罪或声誉终止事件。
虽然你可能会争辩说,不对股东压力的唯利是图的想法负责是一件好事,因为这让扎克伯格将业务转型需求提升到投资者关注回报的考虑之上,但是他在首席执行官职位上近15年的记录反驳了任何关于他是一个对Facebook的运作方式进行彻底改变的人的说法。
相反,他反而是一个不断说“抱歉,我们又错了”的大师。然后又像往常一样继续“把事情搞砸”。这要么是等级无能,要么是意图。
他也一直不相信Facebook平台会带来问题,他更倾向于认为Facebook将人与人联系在一起,认为这是一项光荣的人道主义使命。
就在2016年11月,他仍然否认通过Facebook传播的政治虚假信息对美国总统选举有任何影响的观点,他将其称为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然而,他自己的企业已经配备了专门与美国政治家合作的部门,以传达他们的竞选信息。从中看到矛盾并不困难。但是直到最近,扎克伯格还是不能看到。
他是最初创始人的事实,无助于推动Facebook本身的颠覆性变革。修复一个彻底损坏的产品的最佳人选不太可能是那些整个成年生活都是深夜在大学宿舍上网时发生口角的人。虽然他一直坚持着,但最终却变成一个重大的全球性混乱。
“没有比我更好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这句话也可以通过指出扎克伯格对他人数据玩忽职守的个人历史来反驳(从他学生时代的“笨蛋”评论一直到Facebook多年来故意选择的平台,这些平台默认情况下公开了人们的信息);应对根深蒂固的挑战一定需要新的眼光,新思维和更广阔的视角。
除此之外,扎克伯格还可以说是置身事外。由于一系列不真诚的行为,对立法者的误导和深奥的主张和陈述,限制了他的回旋余地;更不用说能够真正妥协或者做出诚实的平台改变了。
他对Facebook的问题直言不讳的机会可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比如,2009年设定的每天打领带的个人挑战。或者2011年不要只吃动物的个人挑战。
到2013年的个人挑战时,扎克伯格可能已经感觉到数据流中有一些新的东西正在向他涌来——因为他给自己设定了挑战,通过“每天会见一个不在Facebook工作的新人”来拓展他的个人视野。
每天遇到一个在Facebook工作的新人会非常容易。
当你的整个成年生活都在同一个盒子里度过的时候,有可能会跳出盒子思考吗?
步骤5:你有什么建议?
你修复Facebook的根本解决方案是什么?扎克伯格应该留下还是应该离开?你希望立法者对社交媒体做些什么?什么样的政策干预可能会让这些大型平台走上一条不那么棘手的道路?或者你认为社交媒体上的所有这些麻烦,只要我们鼓起勇气,坚持到底,都可以解决。